越明川道:“教主,这里人多眼杂,你到哪里安置?一会儿我去寻你。”

顾玉竹道:“就到珍珠桥旁经常住的那家兴隆客栈便是。”

越明川点了点头,道:“属下先走一步。”挑起担子匆匆走了。

顾玉竹等他走开一会儿才往那家客栈去,在墙边给秦瑟留了记号,要了一间上房,便到楼上仰在床上歇息,不久果然听到有人叩门,却是小二的声音:“客官,门外有个卖梨子的,说是您要了他的货。”

顾玉竹道:“叫他送上来。”

那店小二答应一声去了,越明川随即挑着梨进门来,来不及放下担子,回身关了房门,急切道:“教主,快跟我走!”

顾玉竹不动声色,道:“怎么?”

越明川道:“教主,你、你可知道秦瑟打的是什么主意?”

顾玉竹道:“什么?”

越明川道:“这消息千真万确,教主以前洩露他的行踪,秦瑟才在金陵城外被正道抓住,这次他带教主故地重游,没存半分好意,是要清算旧帐了。”

顾玉竹微微皱眉,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越明川道:“教主!属下、属下不会害你,你信我这一次!”

顾玉竹眉结不松,道:“那你先说,这消息哪里来的?秦瑟可曾将这打算说与人听?”

越明川道:“这人对秦瑟的性子了若指掌,不必听他说便料得到,教主……”

顾玉竹眉头皱得更紧,道:“这人是谁?”

越明川急道:“时候不多,教主莫问这么细,总之这消息绝不会错就是了。”

要说秦瑟有何打算,顾玉竹心中是绝不肯信的,若不是自己得了消息来与越明川见面,这故地秦瑟本来便无意重游;何况以秦瑟的性子,当真要算旧帐,在意的也是如何演算法,不是算帐的地方。便是至不济给越明川说中了,秦瑟要如何处置自己,自己也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