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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晏文呢?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钱权名他这儿通通没有;说沈晏文想算计谭家,不如说沈晏文是脑抽了想扶贫。

谭少琛的视线开始模糊,眨眼的速度开始变慢,频率也高了起来。困意在胡思乱想中袭来,在睡过去之前,他就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沈晏文说不定真喜欢他,还是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一见钟情。

这完全有可能啊。

沈晏文都说见过他了,他也觉得男人眼熟,只是除了眼熟之外完全想不起什么。

身为弱者,谭少琛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会让他尽量想远离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人和事。而直觉在告诉他,要远离沈晏文。

不管沈晏文多有钱、多好说话;逃还是要逃的。

在迷迷糊糊彻底睡着前,谭少琛想着骗一千万再走实在太缺德,还是带着他的一点点存款和狗开溜比较好。

趁着他们还没有领证……

他确实是被这一连串的麻烦事累着了,甚至忘了明天沈晏文就会带他去民政局,要跑应该趁夜就跑。

翌日。

早晨的阳光晒在大床上,谭少琛正做着美梦,被敲门声吵醒。

一时间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就和平时一样哼哼唧唧地说了句“进”,然后扯过被褥把脑袋蒙上,埋怨道:“不是说过了自己进来把早餐放着就行了么,不要吵我睡觉……”

但对方一声“太太”,像一记铁拳打在他脑袋上,瞬间把他瞌睡打醒。

“先生说今天事多,让太太早点起来,”佣人毫无感情的口吻和沈晏文如出一辙,让人不禁怀疑没有感情是不是沈家的用人标准,“先生正等您用早饭。”

“……”

谭少琛的东西还没送过来,这客房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就连衣柜里一水儿的正装都是新的,看起来像是沈晏文特意为他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