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知道顾恒舟承袭了镇国公那一身铮铮铁骨,不屑做这些事,所以她来替他做。

他不想低的头,她替他低,他不想说的软话,她替他说,甚至是他不愿意求的人,她也会跪下来替他求。

只要他好好活着,不管什么事,她都愿意替他做。

沈柏不跟顾恒舟争辩,顺着他的话头说:“顾兄教训的是,我以后不敢啦。”

木渣全部清理干净,沈柏又用茶水冲洗了下伤口,用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再撒上药粉,准备包扎起来的时候,看见帕子上的彩蝶,沈柏动作一顿,皱眉道:“绢帕乃女子的贴身之物,顾兄就这么缠在手上只怕会惹人浮想,顾兄平日也忙,不如我帮顾兄把帕子洗干净还给那位好心的姑娘?”

顾恒舟的确不擅长跟女子打交道,抿唇思索了片刻,没有反对,沈柏便把那帕子塞进自己怀里,然后解下汗巾利落的帮顾恒舟包扎。

沈柏上下两辈子也没多少照顾人的经验,汗巾被他打了个死结,看上去有点丑,偏偏沈柏还不自知,拿走那瓶药对顾恒舟说:“好了,我走了,顾兄今晚好好休养,明日我再来帮顾兄重新上药。”

顾恒舟冷声提醒:“明日正式开始狩猎,要进围场,三天后才会出来。”

这有何难?小爷明日也会进围场。

沈柏心里一阵得意,不过强忍着欢喜没有表现出来,扭头对顾恒舟抱拳:“那我祝顾兄这次狩猎百发百中,满载而归!”

说完这句话,沈柏转身离开,回到自己营帐,发现床上多了一件银丝软甲和一套护膝护腕。

李杉一直守在营帐,沈柏挑眉问:“这是谁送来的?”

李杉沾着茶水写下太子两个字。

沈柏没有太多意外,此次随行的人中,能有权力给她软甲的,除了赵彻也没别人了。

吃了晚饭,让李杉送来热水沐浴,沈柏没再到处晃悠,早早地躺下休息。

按照秋猎的惯例,进围场以后要在野外生活三天,沈柏是有些经验不假,但赵彻身娇体贵,要伺候好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得养足精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