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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想搭理齐淮。

回了时府,便让人先快马赶去淮王府将嵇白请过来。又着人收拾出了个房间,生怕齐淮挑毛病,连熏香也不用了。

吩咐了一圈该办的事之后,又躬身将齐淮这尊大佛请到了收拾好的房内。

屋内明净简洁,毫无累赘的装饰之物,线条冷硬得如同她在淮王府看见的他寝屋一般。

齐淮坐在桌前,主人家时也便帮他斟倒起了茶水。

见齐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言未发,茶水未动。时也只得走至他跟前,“在想什么,嵇老人家很快便到了,届时推功过血我会尽力的,你大可放心。”

时也想了想,“要是觉着我不是合适的人选,我差人去唤谨言过来便是。”为了稳妥,齐淮派了谨言过去都兆府盯着牢狱动静,唤过来。

其实这也是相当可以理解。她可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只是,换了她,她肯定不会叫齐淮来帮她推功过血。最起码,身家性命这个好歹也要握在自己人手上。

但齐淮没说话,就只沉默着。

看向她的眼神,复杂,深沉,难懂,时也便站在他跟前,也看着他良久。

直至齐淮终于开了口,似是想了许久,不吐不快,却是带着些许艰涩,“其实,方才在马车上,我是想亲你的。”

为求齐淮诊疗之事隐秘,时也方才已将多余的人都挥退了下去。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他望着她,口中说出来的认真和面上带着的一抹紧张,分明,真切。

虽然看不出他心绪有多千回百转,时也却下意识感觉到,他这想法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