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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爷扯着尚书大人的衣袖,一高一矮并肩走着的模样,宫人老远只敢望上一眼,便尽皆垂首低头走了过去。

“王爷。”时也觉着很有必要提醒一下齐淮,“我的衣袖还在你手中。”

“伤口好些了吗?”齐淮恍若未闻,也不松手,转头问着时也,“那夜你可是直呼我名字的。”

望着她的眸中霜凉不再,余下沉沉暗色。

望得时也一个愣怔,一时不明白这是想关心,还是想追究,“伤口不重,那夜只是气恼了,才直呼王爷的名讳,王爷难道还想与我计较。”

时也都准备好要与齐淮算账,却见齐淮认真摇头,“不,我只是觉得,很久没人那般叫过我名字了。”

这人是想娘亲了不成,时也试探道,“齐淮?”

“嗯,我在。”齐淮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昨夜与你一道守着相府,今日又陪你气了奚柏,才换回你这一声齐淮。”

嗤,“你若需要,我大可天天唤你齐淮。”时也就想蹬鼻子上脸了,“唤到哪日你这暴权被人推翻,农民当家做主。”

当事人对此表示不置可否。

隐在下方的红阳要露出头了,出了宫门,时也的衣袖终于得到了解脱。

时五看到了齐淮的手不规矩,但自家公子没发话,他只是权当没看到,“公子,今日不上朝吗。”

“嗯,现在回府罢。”时也踏在了车辕之上,轻纱薄雾中眉眼清绝色,齐淮听着她一字一句道,“那今日便先就此别过。”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手中一空,便觉得未明言的心意已被击败,因为这人丝毫不知。

纵是满溪桃花,如黛青山春水,也不及这个人,这么让他想触碰。

笨拙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