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突然想起上次齐淮跟她解释过的小倌,说不出什么心态,其实事后她让人前去南风馆探听过。
在得知齐淮只是叫小倌二人除去鞋袜之时,她觉得,齐淮已经开始在质疑她的身份。
所以现在,齐淮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说出的这话。
说完这句话,却见齐淮面上似更艰涩了不少,端起她斟倒的茶水便一饮而尽。酒壮人胆,茶亦壮他胆。
“时也,我喜欢你。”齐淮说。
这一句话,他说得声线微沉,却又如惊天亚雷般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呆愣当场。
心下简直惊涛骇浪,五味杂陈。她曾就齐淮对她的一些好,有过些许猜测,有过些许怀疑,却都被她一一推翻。
却没料到,齐淮竟然这般直接地,将这么难以启齿的话便说了出来。
简直荒谬至极。
“你,喜欢男子?”时也觉得自己声音,现在比齐淮更为艰涩。
齐淮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从前不知,但现在,觉得可能是。”
时也摇了摇头,放下政见立场,衷心而言,“齐淮,你是举朝瞩目的摄政王爷,你是巡城军和大齐军队的领首人。世俗朝野,向来便斥同性之爱,更何况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