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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药箱子,拿去剪子将时也的伤口处剪开了些。

血已经被齐淮止住了,看不出什么异样。嵇白将手搭在了时也脉上,齐淮目不转瞬地盯着嵇白的表情。

嵇白从药箱子又翻出了一个素色瓷瓶,“还要有劳王爷再去倒个茶水了。”

看着齐淮转身便去倒水,嵇白心中暗叹,这就是平时他奢望不到的快乐,这可是拿着王爷当差役使了。

“小时也,来,张嘴。”嵇白好声哄着时也,“伤口上没毒,那毒应该是被你吃下去的。这个吃了,老夫再给你开一剂药,吃上一服便好了。”

想来,那可能是那桑落酒被暗暗动了手脚。

嵇白翻箱找出伤药,开盖,便想帮时也敷上。馥郁的药香盈于鼻间,这个味道其实很是好记,时也蹙眉。

“这药可是小姜留自己配的,好用得很,也难寻得很。”嵇白虚长姜留几岁。姜留入了师门,便是嵇白看护着,数十年的小姜留唤下来,很难改了。

时也再是点头道谢,轻缓说道,“上次姜大夫给奚相爷用的,好似也是这药。”

那次去探望奚柏,满屋子也能闻到这药味。好巧不巧,当时雀秧给她的伤药,也是这个味道,她竟一时也没能想起来。

其实,有些什么事情好似能串在一起了。只是她总不愿那般揣测,尤其是今日雀秧义无反顾地帮她挡刀。

“是我让姜留过去的。”齐淮接过话头,“当时本意是想让姜留看看到底奚柏脸上动了什么手脚,结果,并没看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