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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淮漠然起身去茶案前为时也斟倒起了茶水。

喜滋滋,嵇白坐在了床榻前,俨然忘了今日是谁把他困在淮王府,不准他去庙市看热闹。

不过早知道盛都这般好戏,他当时在南郡就不做那无畏的反抗,自个直接来盛都便是了。嵇白这般想着,老脸都笑成了菜花模样。

瞅着时也心虚地把手挪里面去了,嵇白老眼一眨,背着齐淮便做着口型。

暗喻说了好几句我知道,手还悄悄比划了一下,直至口型来了两个字——女子,时也的神色便变得极差。

若说刚才时也小脸苍白,那此刻便是面无人色。

以至于齐淮端着温茶水过来,看着时也这清惨的蔫头耷脑,便给了嵇白一个冷眼,“会不会治病的,不是唤的姜留么,怎么是你来了。”

因为自己想过来看戏。当时恰好和姜留说着趣儿,一听这事,一手便将姜留按住,自个巴巴地请缨过来了。

但是嵇白只一脸慈爱地看着时也,“听闻小时也受了伤,老夫便着急地过来了,与王爷可没甚干系。”还眨巴了两下眸子。

时也算是看出来了,嵇白和齐淮也不是一条小船上的,只是这,“嵇老人家和姜大夫?”

“师出同门。”齐淮将嵇白挤到了一旁,扶着时也用了茶水,又让她躺了回去,“只不过一个精医理,一个擅毒理。我让人去唤姜留过来。”

这下时也明白了为何姜留不会治的,嵇白可以。当下拦住了齐淮,“这点小伤麻烦嵇老人家便是了。”

闻言嵇白喜滋滋又将齐淮挤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