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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姜留那么傲的一个人会主动跑去替奚柏看病,满盛都能叫得动他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好了。”嵇白抹上伤药,将伤口处的布绷带打了个巧致的结,便笑眯眯对着齐淮道,“老人家就不留在这打搅你们了。明日让府里的人煎好药,小时也记得喝完再走。”

明日,再煎药?

还有,什么叫不在这打搅他们?

时也蹙眉,环顾望着这间,线条冷硬粗犷的寝居,不饰奢华。唯一稍微看上去有些贵的,便是屋角的那个鎏金熏炉。

所以,这竟是齐淮的寝居。想起了上次齐淮唤的两个小倌,时也的脸上有些风化的痕迹。

嵇白说完那两句话,便赶紧提着他的药箱子蹦跶着跑了。余下齐淮还站在一旁,看着时也面色复杂。

夜深,屋静,两人,气氛尴尬中带着丝旖旎。

齐淮按捺不住,张口,却是没头没脑来了两句,“这次是我安排不当。但上次你所见的两个小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是怎样和怎样。王爷,这两句话,前后好像并没有丝毫关系。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在他的地盘上。时也看着齐淮,露出一脸的诚恳真挚,“小倌什么的,其实情动之时也是难以自已,下官理解的,王爷尽兴便是。”

齐淮心下一哽。

小白眼·时也·狼再度开了口,说出了两句堪堪气死屋主人的话,“爱是平等的。不若,王爷去叫人收拾间客房出来给王爷,和王爷喜欢的人,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