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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看着眼前那个钉在刑架上的人蹙起了眉头。

禁卫司内只有小小高窗投进来的光线,刑架上的人满身血迹斑斑,可时也到底也是看清了那个犯人。

长得竟与先皇有七八分相似,连体格也相差不远。

只是先皇临终前那份微弱,和现在这般的气息奄奄,不大一样。

“时大人到底是时大人,愣都不愣一下。本王还以为忠臣良将见到此人,都会忍不住泪流满眶。”

空地处摆放了两张乌木靠椅,能说出天底下最凉薄话的人就坐在那。

想想方才说过的面容奇异,时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不得不说,齐淮的品貌极好。

沉色素锦袍,乌缎白玉冠。随意坐着便如霜潭锋玉,冷锐不可当。

这么一个行事狠戾的人,难以想象五官其俊彦,眉眼竟是舒朗凝华。那份权势沉淀下的尊贵将主杀伐的戾气蕴培得理所当然。

先皇的儿子基本死绝,只余下这位和现在的小陛下。

“王爷至亲,王爷都还未痛哭流涕,下官怎好泪流满眶。”寒讽的话谁还不会说,时也走近了几步瞧着,“陛下不在此处?”

“本王没那个闲心思把你骗过来。”齐淮冷声。

时也没有回话,意有所指地瞟向了刑架上的人。

齐淮面上的霜结得更厚了,身旁的人忙解释,“片刻前,陛下确实在此。只不过,此处的空气不佳。陛下觉得身体不适,便已回殿,与时大人倒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