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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脸都皱巴了起来,眼下这人血肉都被拷打得几近腐烂,小陛下看着难不成还能龙体安康。

微微翕动了下鼻翼,空气是有些凝滞不畅。除了浓郁的血腥味,还有一抹极难捕捉的药味,“那倒是难为王爷,身体不适也还坐在此拷问犯人。”

“怎么时大人不问此犯人是谁?又因何要拷问?”

闻言时也拱手得利落,“王爷雅兴,是下官打扰了,下官当即告退。”

“怎么,可以将述职折子由得奚柏转呈,便不能将述职折子放心交由本王了?”时也脚步未迈开,便听得这淡漠掺着嘲讽的话语。

齐淮眼神瞥向了身旁那张空椅。“时大人既已来了,何不跟本王谈个交易。”

少顷,禁卫司自发地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有刑架上那位。

“下官年纪尚轻,家中已有家眷。”这交易是真不想谈,时也幽幽落座他身侧。

有些人就算无繁冗华服,只这一身风尘仆仆,也能成潇潇绝色。

梦里的峡谷荒诞蓦地从脑里跳了出来,血气有些上涌。齐淮才觉这人的容色较去年仿似愈盛了起来,“时大人去边城不是沙场行军的吗?”

“怎么还这么少了些许男子气概。”齐淮面带嘲弄,如刀的眸光却也不敢再落在她脸上。

就说见鬼,一个男的,竟然比梦里长得还要好看些。

“王爷在盛都内一直养病,难不成就增长了些许男子气概。”无旁人在,时也刻薄话也多了起来,“王爷是想拿你的男子气概跟下官谈什么交易?”

自然不是。

他齐淮向来多的是手段,甚少需要与人谈交易,但是那东西,“时大人要怎么才肯将它交予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