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的行为,也是临时起意,没有愤怒,没有生气,没有怒骂……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闷闷的,这女人,难道爷还不及一碗苦药?

弘历自然是一去不去的,喜宝抱着被子美美睡了一宿,早上请安时,这气氛就有些不对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怜悯和同情,高氏没来,因为她病了嘛!

被抢了男人打了脸面,喜宝也不好表现的太精神,只做蔫蔫状地跟一干女人周旋着。

“妹妹的委屈姐姐我是知道的,只是,爷对高格格素来……我也是……哎,”富察氏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福晋,妹妹不觉得委屈,我也是生过病的,知道生病人除了身体不舒爽外,心里也憋闷,这个时候最希望有个人在身边陪着,高格格是府里老人,爷对她的感情自是比我这个新来的要深,爷去陪她也是应当的,这说明,咱爷是重感情的,”喜宝一本正经地说着场面话。

富察氏神情不明地说,“妹妹能这么宽心,姐姐也就放心了,”这只是第一次,等日头长了,看你还会这么想的开不?

一旁,苏格格、金格格等人借着喝茶的空,将喜宝打量了一番,虽然这会神情郁郁略带愁容的,但依旧掩不住她的好相貌,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尤其昨日,真真一个惊艳,这样的美人,爷也能抛的下,到底爷对那高氏有多看重啊,看重啊……

众妻妾眼神复杂,这般美人都留不住爷的人,她们还争个毛啊争,一时间大家都颇为沮丧和倦怠!

弘历自那晚从喜宝这走后,再没来过,先是在高氏那歇了三日,之后去福晋那歇了两日,再之后是苏格格、金格格、富察格格,就连平素酱油党的珂里叶特氏格格和黄格格都轮了一天。

弘历这番做法,让院里女人都懵了,爷这是厌了侧福晋?不能吧,男人都好色,那样的美人,就是性子再不讨喜,也不能说丢就丢吧,难道是那侧福晋得罪了爷?私下里偷偷向侧福晋院里的下人打听,没听说两人当晚有大吵过,难道是高氏在爷跟前上了眼药?看高氏那春风得意的样,怕是这眼药没少上吧,这么一来,这高氏更惹不得了。

宫里素来是捧高踩低的,喜宝到底是侧福晋,踩是不敢大踩,但是风凉话没少说。

喜宝倒是淡定的很,除了照规矩请安,旁的时候就拉着梅香做眼线笔,她不出园子,旁人也没嚣张到上门找她难堪,富察氏一副‘我很为你忧心,但我也无能为力’的无奈样,高氏倒是笑脸相迎几次邀她去园子里玩,她以姐姐身子不适,妹妹就不打搅的借口给拒绝了,开玩笑,你一病怏怏的身子,还敢请人去你满是细菌的园子里玩,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借着这个空,梳理了下院里的下人,针线房的柳儿是福晋的人,洒水的珍儿是高格格的人,其他人不够格插人进来,但收买几个下人打探消息还是有的。

“主子,你怎么都不急啊,”清荷急的直打转,今个是第十日了,爷再不来,就真的坐实了主子失宠的事实。

喜宝看着头晕,“我急什么?整个乾西二所我最晚进门,爷去她们那歇息也是应该的,”

“可……可是,王爷怎么都不来咱院坐坐、看看啊,”

喝着玫瑰卤子泡出的茶,喜宝不急不躁地说,“他忙呗,”

玫瑰是蔷薇科直立落叶丛生灌木,以其艳丽的花朵和浓郁的香气为人们所喜爱。到了清代,玫瑰的栽培已经很盛行了,玫瑰花的用途很广,花是酿酒、制糖、做酱、窨茶和制香精的原料,花及根都能入药,有理气、活血、收敛的作用。

所以,在清代将玫瑰花加工做饮料是常见的,和《红楼梦》中的玫瑰卤子、玫瑰清露说的一样,制法方法:将鲜玫瑰花去掉花蕊,把花瓣捣成膏状,后去涩汁,加入白糖腌制,瓷器收贮。饮用时随时冲之,清香四溢,她每日都要喝上一壶。

清荷就见不得她这样,悠哉的太让人搓火了,“主子,要不咱今晚洗冷水澡吧,”

“我葵水可没几日就要来了,”

清荷一听,更急了,葵水在身是不能伺候的,这一前一后就是半大个月,到时候爷还记着你是谁啊!

这边,清荷急的直上火,容嬷嬷急的嘴都起泡了,那边,弘历也不好过,这都十天了,小宝儿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心眼的傻孩子,就算你怕苦,不愿装病,就不能找点别的借口让爷去啊!

“小顺子,早膳过后,你把爷那套夜光杯给侧福晋送去,”这借口爷是给你送了过去,你若还不知怎么做,回头爷就生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