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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对不起多蒂,这是我自己流出来的鼻血。我只不过想借开个玩笑而和你熟识,因为我有点喜欢你。

那时的我二十四岁,勉强还能称自己为“少女”。而道格蒂·怀利是高大英俊苍白的英国男人。

他是那么的强大,而我是如此的纤小。

这是第一座门。我进门。看向前面,黑洞洞,不见尽头。左右四顾,仍然是一望无际的黑沉,空间向四方及上下无限延伸,而上帝所许诺给人类的时间之轴却缺失了。

我进入了只有空间却无时间的门,门后有另一个世界。

血腥味是第一扇门给我的启示,让我明白刺血写经这事在东方基督徒里确实是有过的。但我无法判断写这经的是谁,用的是谁身体里的血。这事是一个特殊的各例还是在东方基督教中普遍存在的。这部经具体书写是时间断代,以及它是因为什么或在何种环境中才被书写的。

这些对于我来说,还都是迷。第一扇门指引我的仅此而已。我如果要知道的更多,便要通过更多的门。每开启一扇门,便有一种机密显示给我。但我要付出对应的代价。

不久后从土耳其传来了多蒂的死讯,据说他死时手里握着他的手杖。他的身上没有配枪。随后就发生了奥斯曼人针对亚美尼亚人的大屠杀。血流成河。

就在我为多蒂死在土耳其的加里波利而觉得烦躁不安时,我的第二扇门开了。

那夜我为了能快速入睡而喝了一点本地产葡萄酒。躺上床后迷迷糊糊的不知到了几点,我觉得有尿,于是下了床想去卫生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