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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积累下的嫉妒与怨毒在米昔塔尔心里不断的被发酵,他暗暗的在自己心里发了毒誓。努尔,你就牛吧!总有一天让你撞在你米昔塔尔爷爷的手里,等哪天我揪住了你这费尔干纳骚货的狐狸尾巴,让你去给爷爷舔屎尿去!你爷我若不能让你彻底服软,就让爷我的头上长出山羊的犄角来!

米昔塔尔心里一边暗自咒骂该死的骚狐狸贱货努尔,一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怀里的小爷买迪。夜间寒凉,他把小娃娃的襁褓裹的更紧些以免进了风。不过既要驾驭胯下的马匹,怀里还抱着个娃,也是够累的了。小买迪肉嘟嘟的还挺沉,米昔塔尔抱久了他觉得自己胳膊发酸。

一至家,别速真和苏珊娜还有宰娜布全都迎了出来。尤其宰娜布,显得热情过度。围着伯颜他们来回转圈嘘寒问暖。伯颜知道宰娜布是什么心思。她也想要个儿子。否则她拿什么和苏珊娜争一个高低呢?同作为妾,人家才十二,就给老爷生了儿子还是双胞胎。而自己这一房一个子嗣都没诞下过,甚至连自己的床老爷都不怎么愿意光顾。这叫宰娜布如何不心焦啊!

“夜下观看星空,翩翩走来一位少年。

象是双子星座,但见两侧缀饰珠边。

土星赋予他华发,黑痣使之大曾容颜。

火星映红了他的面颊,双目炯炯似藏着利箭。

水星给他以智慧,小熊星为他抵御诬陷。

星象学家惊叹其美貌,月亮向他施礼而亲吻地面。”

宰娜布睡在自己的床上,听到院里音乐传来乌德琴伴奏的歌声。那是伯颜在月光下独自弹琴,唱着一首艾布努瓦斯写给美少年的情诗。推开碧纱窗一个小缝,她细看在月下弹琴的老爷。虽然已入秋,但是夏末的暑热并未完全褪去。伯颜只穿了件宽松单薄的纯黑绸衫未裹头巾,辫子搭在肩头,一双肤色雪白的手十指修长,以鹰羽琴拨拨弄羊肠琴弦。身边放着那把波斯虎尾刀。

他的头微微垂着,露出黑色绸衣领里同样雪白的一截脖颈。宰娜布似乎能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上有跳动的月光。

他多么的美。宰娜布心想。很难想象有哪一个男子,过了四十岁时,还能拥有如他这样的俊美仪容。宰娜布多么的希望能在自己的床上拥有他。在遇见他之前,宰娜布以为世上最美好的男人莫过于艾哈迈德努尔丁。而这个男人,他的美远超艾哈迈德努尔丁千万倍。

宰娜布禁不住应和那歌声道:

“男女本是殊途,却因神的诫命同归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