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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命另一汉军世侯史天泽出征李檀,史天泽急筑长围,树林栅,以防李檀突围。李檀被围四月,城中粮尽,投大明湖自杀未遂,被史天泽所斩杀。李檀落败后,一些儒臣上书,说乱事之起,是由于世侯权重。史天泽遂上奏称:“兵民之机,不可并于一门,行之,请自臣家始。”史氏子侄即日解除兵权者有数十人。从此在世侯的地盘内,兵权和民权分离了。

另外李檀在做乱时,当时的中枢平章政事正是李檀的老丈人王文统。李璮反元,王文统被认定为李璮同谋,与其子王荛一同被处死。

李檀事件以后,忽必烈决定定下一套以蒙古人为正职、色目人和汉人掺杂着使用的权利结构,就是要三种人彼此相互监督牵制,以免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

至元七年四月安童又与艾哈迈德努尔丁对上了,他奏本艾哈迈德不按规章,不经众臣议定随心所欲,妄奏良臣,混淆视听,造成人人自危,国家混乱。合汗批了艾哈迈德,但并未降罪,因为合汗需要艾哈迈德给他弄钱。这一点别人替代不了。合汗对艾哈迈德几乎言无不从。艾哈迈德恃合汗的信任,凡事直接奏闻,不通过安童,又擢用自己的私人,不由部拟,不咨中书。

安童气的要炸了,但是无奈何在搞钱这个事情上谁也不能做的比艾哈迈德更好。费尔干纳人是帝国钱袋子的掌管者。不说合汗的花销,就连军费和官员的俸禄薪水,还不是得靠钱袋子撑着。一味地以缩减开支为办法,但是到底减了谁的开支才合适呢?农民希望少收农税,商贾希望少收商税,官员却不希望减薪,士兵更不能接受减饷银。

艾哈迈德就在御前庭辩上提到了这个问题,问各位官员是否愿意为了减轻农民的负担而自愿的减低自己的俸禄。结果是一片沉默,没有人能正视这一点,也没有人能回答费尔干纳钱袋子的质问。伯颜看到,安童当时脸被气的煞白。但是没用,因为钱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想来钱就必须压榨,关键看可以压榨到什么程度。

农民本身并不无辜,他们的勤劳不是自己主动追求的结果,而是生活逼迫的结果。如果有谁以为那些种田人天然热爱劳动,那是因为他还没被残酷的现实殴打过。百姓如同骡子,你不赶着它它就会卧倒了睡大觉。每一个农民都在心里向往着不用劳作每天就能三饱一倒的美妙日子。因为人天然的惰性,每个干活的人都对自己的现状是不满的。如果依着农民的意思,最好是一年三百六十日,天天都不用干活白吃饭,还有水果鲜蔬鸡蛋大鱼大肉才好呢。但是,这可能吗?

而国家的责任,其实就是让老百姓习惯于负重劳动。这话说出口来伤人,但它就是真理。国家真正的支柱,其实就是钱与军队。其他的一切,都是掩盖在这两样之上的虚饰。所以罗马皇帝塞维鲁说:

“必须得让军人发财,其他人可以不管。”

察必皇后之父按陈那颜的陪嫁奴隶,点破了这层君子们不愿意说破的窗户纸,所以,他必然遭到君子们的攻击。

伯颜自知不算什么君子,所以只沉默不语。他没打算讨好艾哈迈德,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安童的妹夫。自己的这门姻亲,已经自动将他排进了汉法派队列里,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伯颜只是心中暗自埋怨安童等人,为何这么的急躁和外露。公开和理财派做对多么的愚蠢。暗中操作本是为臣子的除去眼中钉的惯常做法,安童汉人的书没少读,却连这一点都没学会,真是绝了,不知道他平常看书都注意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伯颜现在已经不在中书省而是进入枢密院工作。枢密院主掌军事,这让伯颜如鱼得水,这里才是他适合的地方。从此他可以离那争吵远一些了。

不知是因为压力太大了,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的原因。伯颜入睡后总做与性相关的梦。

在梦里,他的合汗象追逐猎物一样追逐他。他自己赤身裸体的在前面逃跑,合汗在后面紧追。两边不时传来众人讥讽猥琐的笑骂声。合汗不断的变化着形状,一会儿是老虎,一会儿是狮子,一会儿是公牛,一会儿是巨蟒,最后,合汗化身一头巨獒,用力一跃,跳到了伯颜的身上,死死的压住了他,然后从背后狠狠的干他。伯颜不得不扭动着屁股,配合他主子一拱一拱的强暴。周围人的全在笑,他们热烈喝彩,说,干啊!干死他啊!干死这个下贱的东西,让他知道什么是合汗的威严。

伯颜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退化成九岁的儿童,恢复了他第一次被伊尔汗俺巴海强暴时的体形,他想张嘴嚎哭。这时一个高傲却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伯颜傻了,那是安童。安童在他面前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阴茎,然后一下就捅进了伯颜的嘴巴里。安童的人不高大,但他那根东西却够粗够长也很热很硬,咸咸的带着一股腥臊气,在伯颜的嘴巴里开始一通乱搅。伯颜眼冒金星,眼前是安童毛发覆盖散发着骚气的阴部。两个火烫的肉柱,一前一后的夹击着伯颜。后面那根在他肛门中前后抽插,左右研磨。前面那根则在他口腔里不断的画圈儿。他觉得在他们的动作下,自己的前后都在出水。口水和爱液都一股脑从体内涌了出来。

他还在来回乱扭,嘴巴里咕叽咕叽的吸吮着自己舅子哥的阳具。他象一个玩具一样的同时被两个男人拥有着,他们都在玩儿他。然后这两个人同时在他的身体里爆发,两股浊流一起喷射而出,一股灌溉了他的嘴,另外一股灌溉了他的臀。他们象浇花一样的给他浇灌他们自己的身体内分泌的带着腥臊味儿的液体。安童在把阳具从他嘴里抽出的时候还狠狠的赏了他一耳光。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看自己的身体,他又恢复了成年人的模样。只是屁股上一片红肿,脸也一样。嘴里的液体却不腥臊了,仔细品味,居然是甜的。他用手捂住自己涕泪横流的脸,把嘴里的“蜜汁”一滴不落的全吞了下去。

他低头看自己的下体,发射过的地方软塌塌的垂在双腿之间。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尺寸不仅不如合汗,居然也不如安童。

一边传来交欢的声响,那是安童与合汗。他们两个正在干那事儿。合汗在一次又一次的往安童后面的孔道里硬顶。安童呼哧呼哧的喘着,屁股乱摇。伯颜默默的看着这在床上酣战的一对,忽然有种见到了真相以后轻松释然的感觉,他想要放声大笑。他早就应该知道,安童是个假正经。他不仅懦弱而且虚伪。真金不知何时出现在床边,用嫉妒的目光狠狠的看着他的父亲。忽必烈的阳具刚从安童体内拔出,真金就一个虎跳,扑到了安童的背上。伯颜笑的更厉害了。两个伪君子一起显原型让伯颜感觉非常欣慰。他笑的自己腰疼。

合汗绕道安童面前,用力将自己的阳具捅进安童嘴里。安童砸吧着嘴,象在品尝最美味的糖果一样。

周围全是为他们鼓掌喝彩的人,气氛热烈。天旋地转,金光四射,天花乱坠,宝雨缤纷。

伯颜正在肆意开怀的笑着,却见那厢的三个人齐齐的站起,全都撸起那个部位,然后对准他的脸齐射,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白,粘腻的腥气糊了满脸,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周围是一片笑声与喝彩声。都在为他伯颜加油。他是这场大戏的主角。

然后他的梦就醒了,窗外是黎明和鸟鸣。清晨的微蓝曙光,那么的干净。他被单下的裸体是干净的,因为他没有做爱,那只是一个梦。但他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过去了,而他没有得到的东西让他心中空落落的。他心里感觉失落且后悔,但却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很疲累的翻身,又会再睡一会儿。

合汗时常对安童是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