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明日就会是您……”

周寂疆微微喘着气,他那一脚下了狠劲儿。

齐连周就算大病初愈也会留下病根,成为废人。

这对于好不容易才从底层爬到高处的齐连周,是灭顶之灾。

周寂疆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刻,他其实报复已经够多了,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只是突然想起,之前上朝完了,齐连周姿态傲慢,佯装良善还来扶他走下台阶……

这次,周寂疆就等着他病好了,伸出手,去扶那条病狗。

当然,在此之前,牢狱之灾,齐连周也逃不掉。

毕竟当年周寂疆被诬陷谋反,也未曾逃过。

“还不拖下去。”周寂疆语气很平静,却无人敢违抗。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周寂疆回头,看见了谢池春。

谢池春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凝视着他。

周寂疆不知道齐连周那番肺腑之言在谢池春落下了怎么样的痕迹。

他们就这样静静对视了片刻,直到周寂疆心间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也不怎么,就开口了,戏谑道:“你觉得他所言,如何?”

周寂疆是在问他:你觉得我会谋逆吗?

你觉得当年那个在御书房硬生生被你刻下奴印也不愿意抬手反抗,那个连死都不愿意造反的人,到底会不会谋逆呢?

周寂疆话语间带有强烈嘲意。

他注视着谢池春,要一个答案,要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