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俊美青年忽然停住脚步,一本正经,“阿苏,我有个主意。”

青衣人疑惑看向他。

“梅家夫妇既无子嗣,日后你我又隐居在此,不如我把他们的酿酒技艺学过来,也免得这门手艺失传。”

青衣人没说话,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红衣俊美青年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搭讪着问:“阿苏,怎样?”

“可以。”

甚么叫“可以”?红衣俊美青年听得莫名所以,愈待追问,却见青衣人已转身离开,忙追上去。

青衣人自顾前行,口中虽不言,心里却越想越可笑,凭他再怎么想,也想象不出那骄傲不羁,红衣如火的俊美青年单衣赤足,挥汗如雨的酿酒模样。

……

“钟兄,抑云丹完璧归赵。”

“我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没有还回来的道理。”

青衣人一皱眉,但他不惯多做纠缠,略一沉吟,自身上摘下一块暗色佩玉,“也罢,那请钟兄收下这块金刚玉,亦可防身。”

有一双凤眼的俊美青年这次没有拒绝,他接过金刚玉,满脸都是欢喜。

……

支离破碎的往事不停地从黑暗深渊里跳跃出来,不成体系,一幕一幕却如是清晰。

红衣剑客终于走到了他面前,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却不似平日那般笑得神采飞扬,他的神色很安静,定定看着谢苏的眼睛。

“阿苏,‘若教眼底无离恨’的下半句是甚么?”

这不是朱雀说过的话,以朱雀个性,他也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