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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鸥起身飞腿,直接将这一记直球,踢出了禁区。

沙鸥维持原有的姿势不肯改变,眼中期翼与绝然并存,大有你若不信我就继续的架势。

陆惟名手掌还按在他劲瘦的腰侧,此刻从轻吻中回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受不住他这一奇招。

明明是冰冷如斯的人,嘴唇却柔软到不可思议。

沙鸥见他不说话,不由皱眉,喃喃道:“还不信啊?”

陆惟名咬紧牙关,在沙鸥试图再次贴近的前一秒,托着他腰将人按回沙发上坐好。

而后他埋头用力揉了揉脸,被逼得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信了。”

沙鸥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十根手指交叉攥紧,绞骨节都在疼,但是这两个字却像一把劈山斧,带着开天辟地的力道,一斧子斩下来,将十年间的缠绕不散的阴霾纠葛全部涤荡干净,只留一点余尘,在他心口处簌簌落下,惹得原本已经麻木无波的心湖,重新划开一圈圈波纹涟漪,又痒又疼。

沙鸥蹭的一下站起来,醉酒头晕,脚下难免踉跄,但他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抬脚直奔二楼书房,噔噔蹬跑上楼梯,不消片刻,怀里抱着一大堆纸质文件又下楼。

他微微见喘,却将怀里的东西全部放在陆惟名面上的茶几上。

陆惟名抬眸,目光从那些材料上扫过,房产证、投资协议、股权书,特聘合同甚至还有几张银行开户证明和黑卡。

陆惟名将视线转回到沙鸥脸上:“什么意思?”

沙鸥直接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一字一句道:“这是我所有的资产证明,给你,我、我现在过得很好,钱比不上亿万身家,但生活上完全没有问题了。”

不需要再去拼命打工,不需要艰难度日。我撑过来了,走过了那段最凄苦无依的时光,现在终于有了爱人的能力和底气,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为换一次弥补少年遗憾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