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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惟名半晌才轻笑出声,只觉得好笑又心酸,揶揄道:“说了老半天,亲了好几次,原来是想包养我。”

沙鸥眼中存着一点朦胧迷乱的水雾,似是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转过这个弯,点头认真道:“如果你愿意,也行。”

陆惟名:“”

行你大爷!

他被这一晚上的混乱情形和沙鸥的酒醉反常弄得心神俱疲,现在不想跟这个喝醉了把把打直球的人再废话,于是直接将人从地板上拽起来,沉着脸说:“去洗澡睡觉,有什么话明天酒醒了再说!”

沙鸥从善如流地起身,张嘴就问:“你一起吗?”

陆惟名:“”

操,不用了谢谢,真不用了!

沙鸥反手拉住他手腕,拽着人上楼梯:“我卧室在二楼,我给你找新睡衣。”

记忆倒流,倏然间停在高二冬天他在陆惟名宿舍留宿那一晚,沙鸥把人拽进卧室,从衣橱里翻出新睡衣,连带一条没穿过的新内裤,又将人拉进浴室,从收纳柜里找出新的洗漱用品毛巾浴巾,指了指淋浴间:“去吧。”

我他妈陆惟名捧着一堆“新装备”当场石化。

他无语叹气,最终决定不和醉酒的人计较,抬脚走出浴室:“有客房吗?”

沙鸥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是诚心实意发问:“客房?为什么睡客房?”

陆惟名蓦然转身,压着心里憋住的火气磨牙:“你、说、呢!”

业界传言,h&h集团陆总军伍出身,杀伐冷情,男情女色统统不近,不过传闻终究虚实参半,这样寂静独处的深夜,朝思暮想了十年的人就睡在旁边,陆惟名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为了一个“柳下惠”的虚名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