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谁都忘记了闭上眼睛。
偌大空旷的客厅空间将心跳声无限放大,急促,剧烈,却难分你我。
陆惟名看着沙鸥一双清亮的眼睛,眸底渐渐酝酿起风暴狂涌。
初吻。
迟来了十年的初吻。
十年前,他们之间最为亲昵的触碰,也不过是在“stone”酒吧后街的胡同里。
那时陆惟名站在他身后,皎白朦胧的月色压抑不住少年激流暗生的情愫,他借着夜色为由,曾晕头晕脑地吻在沙鸥耳后。
一触即离,轻得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却成为了十年岁月里,深深镌刻在彼此生命中,无法抹去的滚烫烙印。
而现在沙鸥双手还揪着陆惟名的衬衫领子,指节隐隐青白,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直视他问:“信了吗?”
陆惟名神色复杂,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你”
沙鸥复又低头,又亲了一下,再问。
“信了吗?”
信了,信你是真的喝多了。
陆惟名完全没料到,以往那么疏离冷漠的一个人,醉酒的居然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