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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正言顺,有志名士纷至沓来,就连许多自认没能力角逐天下,只希望能择一大国依靠的自保的小国都纷纷靠拢过来。

距离远的,悄悄送出一封国书;距离近的,直接宣布归附。

一时,信王未得天下,便已先得了正义人心。

郇王之怒,可想而知?

他距离邽都是最近的,信王展玉玺血诏的第二天,他就接到叫急传报了。

郇王险些气得脑溢血,大怒下把整个王帐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岂有此理!!!”

郇王寝衣赤足,披头散发,直接提剑把整张紫檀大案劈成两半,“哐当”一声巨响,他怒不可遏:“韩菀!韩伯齐!!!”

郇王一瞬间已全部明白过来了,韩伯齐,还有韩菀,这玉玺血诏,必然是韩菀献给信王的,作为她投向信国的投名状。

而这个投献,必然是在她率韩氏通过公羊夷投向他之前。

郇王一时气恨得连胸臆都炸开:“好一个韩元娘!好啊!!!”

被愚弄的巨大愤怒,还有!那个该死的韩伯齐!!

他是郇国东阳君!!郇国庇护他韩氏多代,给韩氏赐爵让其生根,这韩伯齐竟然不愿意把玉玺血诏交给他!而是要另寻他人。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更重要的,对他争夺天下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韩伯齐!!!!”

“你该死!!”

……

可韩伯齐已经死了。

过不得几日,有消息传回,郇王命焚尽东阳君府,扒了韩氏祖坟,将韩伯齐启棺焚尸,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