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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报发回,穆寒霍地站起,直接整个炕几撞翻,滚茶泼在他的大腿上,他恍若不觉。

穆寒大惊失色。

他算是最知晓具体详情的其中一个人。

韩菀早早就想着转移父祖棺椁,可惜以前一直不行。这墓室封死后重启墓门并不容易,得卸了墓碑,深挖进去,再用暴力撞拆才行,动静非常大的。

祖坟挨着东阳君府,乃族人聚居之地,人多眼杂,郇王监视也多,韩菀根本就不敢乱动。

她是和太子丹商定撤退之后,立即遣人回东阳准备,算好了时间,在西郊别院遁撤的同时,一边通知族人并帮助撤离,另一边趁乱开墓起棺的。

开墓并不容易,石棺石椁也非常沉重,来不及一次性运走,成功起出来之后,底下人就按计划运出东阳,先藏在其中一个预备地点的山中。

韩菀打算等风声过后,才把父祖棺椁运回信国安葬。

谁曾想,有族人自作聪明转投了郇王,透露棺椁材质和墓门结构复杂破开所需时间,判断棺椁走不远。

还自动请缨佯作出一出求救戏码,韩菀遣去东阳起棺和襄助族人的人上了当,被尾随确定了棺椁范围。

郇王怒恨难平,下了死命令搜了出来,最后将韩伯齐开棺焚尸,挫骨扬灰!

穆寒紧紧抿着唇。

片刻,他侧头看太子丹:“殿下?”

太子丹眉心紧蹙吐一口浊气,闻言颔首:“你去罢,速去速回。”

“是!”

穆寒飞速转身。

他现在只能祈祷,韩菀不要太难过太悲恸了。

……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韩菀得到消息时,她已出卞山关到了邽国,她眼前一黑,直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