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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盛礼举起木棍又要揍人,谭振兴赶紧抱头跳起,点头哈腰道,“滚,这就滚。”说着,推开门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谭盛礼:“……”

纵使能七步成诗出口成章又如何,遇到这样的子孙后人不被气死已算他命大,教他们撑起门户?恐怕还得继续往死里打。

谭盛礼下楼时,其余人在马车旁候着了,都知谭振兴挨了打,众人小心翼翼的,便是大丫头都乖巧许多,静静地趴在谭佩玉肩头,不哭不闹。

四人轮流赶车,刚好轮到谭振兴和谭振学,两人低眉顺目地牵着缰绳,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敢和谭盛礼对视,谭盛礼冷哼了声,拍着木棍,冷冰冰道,“走吧。”

谭振兴哭得眼红脸肿,想说点什么,又怕飞来横祸,胆战心惊地放好凳子,搀扶汪氏他们上马车,完了欲坐上去赶车离开,不料被谭盛礼叫住,“你和振学换换。”

直觉告诉他要出事,这不,马车刚驶出集市,谭盛礼问题就来了,“今天咱不讲课,来背诗,与秋意有关的都成。”

嘭,车轮碾住个碎石,谭振兴手抖了抖,差点掉下车,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怎么感觉父亲是冲着他出的题呢。

背诗没什么难的,他从小就对诗词感兴趣,几岁就读完《盛唐诗文》和《大宋新词》,论底子,谭振业他们比自己差远了,他绝不是垫底的。

他挺了挺脊背,有这个自信。

“振业和生隐你们底子弱,听我和你大哥背。”

谭振兴:“……”他哪儿是谭盛礼的对手,谭盛礼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他根本没有胜算。

“父亲…”

谭盛礼仿佛没听到似的,“输了就挨棍子,你自己好好想想。”

谭振兴:“……”

打他用不着找理由,谭振兴飙泪,“父亲,儿子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