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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下次,你也如此就是,”谢父说着,又摇了摇头道,“行知到底是太过年轻,你姐夫对他,也太放松了些。”

这话谢父私下能说,金堂可不敢随意接。

好在谢父也没想着叫金堂说什么意见,只道:“你姐夫对明正和行知,看着是一样的教养,却从根子上就不同,你自个儿心里,也得有杆秤才是。”

金堂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不对。

明正是嫡长子,行知是嫡次子,若两人教养完全一样,只怕姐夫日后也要觉得难做。

何况明正兄弟俩的资质确实不同,于许多事上,明正轻易就能明白,行知却要人点拨,才看得通透,不然这回姐姐也不会这样迂回的行事了。

再者,就算不提明正行知,金堂本人不也是如此吗。

当年在京中时,谢家上头已经有大哥二哥顶立门楣,金堂这个小儿子,便不需他一定成材,只要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即可。谢父对金堂的教养,便也不如从前对待两个大儿子一样严厉。

谢父真正注意起对金堂的培养,还是来颍州前。不过那时候事情太多,没那个工夫,等来了颍州后,谢父稍作权衡,便将金堂的教养交给了李恪,自己全丢开手。

培养嫡长子,放养次子幼子,本来就是时下最正当,能最大限度维护家族更好存活的方式。

“怎么都在外头守着,可是金堂来了?”是徐氏回来了,她抱着好些桃花枝,正往里走。

金堂赶忙站起,撇下谢父快步赶去:“娘,你怎么摘了这么多花,这插瓶,也用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