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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今日闹了这么一出,那小丫鬟还会不会诚心为谢嫦做事,还犹未可知。

“等这三年过去,她要回京我就派人送她,权当是我这做祖母的为她尽的最后一份心,”徐氏说着,又看向金堂,“你与你大哥二哥分了家,家中人脉尽归了他们,你动用不得。这些事,爹娘帮你挡着,日后进京,你拿不准主意时,让你姐夫帮你做主就是。”

徐氏搁下绢帕,又叹了口气。一家子骨肉,心不在一处,既是早做了决断,她这做母亲的,只能尽力帮扶着更心疼的那方。

何况老大老二送谢嫦过来,何尝不是想连着他们这亲爹亲娘一块儿算计进去呢。只是她徐氏心狠,不乐意领着谢嫦多往王府走动。甭管明正还是行知,都不是她谢嫦的良人。

金堂听着这话眼皮一跳,赶忙道:“何必劳烦姐夫,便是进了京,我也要向爹娘请教的。”

徐氏摇了摇头,还没说话,就听见谢父道:“我同你娘都是老骨头咯,在颍州养老还行,再要像六年前那般跋涉至京城,恐怕是受不住的。”

金堂立刻不高兴起来:“爹娘你们身体都好着呢,说什么胡话!”

这听着像是谢父的玩笑,事实上,金堂心里明白,谢父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谢家从六年前就分了家,从了不同的“龙”。甭管谁成谁不成,谢家总能保下一方血脉延续。

他分家时才七岁,这些年多在姐姐姐夫膝下长大,就连长平都戏称他像是姐姐姐夫的小儿子。

不管当年京城中大哥二哥如何背叛了姐夫这个姻亲,只要有他在,姐夫对谢家就有恩泽。只是这恩泽有多少能落在京城谢家的头上,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