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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用勺子舀几粒放入口中,只觉满口都是酸酸甜甜的汁水,很是好吃。

又用了两勺,金堂才道:“可惜今年天气凉的早,不然用井水湃过,再配了碎冰、糖水,定是绝世美味。”

母子俩正享受着,忽而听见外间有人行礼,知道是谢父要等的人来了,便让屋里伺候的丫鬟从相连的耳房退到了外头,不必留着伺候。

“老爷所料不错,您与夫人走后不久,孙小姐便派了身边贴身丫鬟出门。因有老爷的吩咐,奴婢等她出了二门才叫堵了嘴带下去,如今正关在前院。”

“哦?”这是谢父的声音,“她可说了是要出门做什么?”

“原本她还借口是要替孙小姐去书社买书,等搜出信来,便都招了,”说话之人顿了顿道,“那书社是两个多月前开的,说是两位少夫人的私产,平日每月会为两位少夫人给孙小姐送些往来书信。”

“信呢?”谢父问。

很快,金堂就听见有纸张之声,不知不觉见间,他拿着水晶勺,却连一口石榴都没再吃。

不过片刻,谢父便道:“这信你拿去重新装了叫那丫头送去,也教一教她,什么话能说,什么说了,便会惹祸上身,去吧。”

等那人离开,金堂才皱着眉头轻轻问徐氏:“娘,嫦儿在家中待得很不安分?”

“无妨,甭管闹多少幺蛾子,只要不出那个院子,都随她去”徐氏搁下水晶勺,擦了擦嘴角,道,“我说了叫她先守孝三年,便自然该做足姿态,一日都不能少。”

她出不来,见不到外人,身边就带了那么三两心腹,自然也掀不起大风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