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急,”李恪唇角轻轻勾起,“你那两个舅舅惯会徐徐图之,从前面上与我们是姻亲,背地里交好老大老二,各自心知肚明却还能一道瞒着你外祖父母,分毫不漏。便是老大老二死了,也能蛰伏起来,悄悄隐在背后收拢势力。你说,他们为何此时就急了呢?”
李恪这回出的卷子不算太难,且考的多是经义,并没叫他现场作文,是以金堂几乎不假思索便填上了答案。
等到题目做完,还有不少空余,金堂坐不住,便去寻李恪,岂料便听见了这一番话。
“站在外头做什么,来都来了,进来听吧,”李恪眼尖的瞧见金堂衣角,便直接开了口。
金堂被叫破后,下意识退了一步,才往里去,道:“姐夫是在说我大哥二哥与刘家的事?”
“是也不是,”李恪道,“你听见多少?”
“不多,”金堂道,“也就是姐夫你说大哥二哥急的时候。”
金堂见李恪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凑过去小声道:“姐夫,你是不是快回京了?”
李恪还没什么反应,就见李钺霍然起身:“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金堂上下打量了李钺两眼,捂着脸看向李恪道:“姐夫,这真是我侄儿?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傻气了?”
李钺僵了一下,幽怨的看向金堂,一字一顿的喊道:“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