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学士和谢父最熟,两人当初同是二品,又同为忠君一脉,自然见过金堂许多次,很喜欢他的活泼,兼之看出谢父并不是真恼了,便笑道:“你每回都这么说,心里却喜欢得厉害,快别口是心非了,还不把金堂叫进来。”

另两人年纪轻,同谢父、张大学士都没那么熟悉,便都不答话,顶多只称一句金堂活泼可爱,还是少年心性。

金堂在外头听见张大学士的话,索性自个儿推开门,探头进来,先露了个灿烂的笑脸,才在谢父的笑骂声中跑了进来,端端正正同几位大人见礼。

“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谢父叫他近前道,“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提前送个信。”

金堂忙道:“今儿上完课就放假了,我原是准备明日回来,哪知道偏巧今日姐夫来接我,我就和姐夫一道回来了。”

“怎么还叫你姐夫去接你,”谢父故意做出些头疼模样,并没错过对面几人眼中划过的深思。

金堂倒没注意到这么多,不过若是遇见不能说的,谢父根本就不会问,既然谢父追问了,便是该说。

“我才知道姐夫回来,怎么给姐夫送信,分明是姐夫想给我个惊喜,”金堂喜滋滋道,“爹你就是嫉妒姐夫对我好!”

张大学士眼中都泛起几分笑意,他的小孙子和金堂差不了几岁,说话也是这么直,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还能嫉妒你!”谢父故意摆出脸色道,“得了得了,满嘴胡言,你也别搁我这儿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金堂被谢父嫌弃,也不气恼,乖乖和几人又道了别才同谢父道:“方才我和姐夫在街上买了烤红薯,被我一并拿到了屋里,我给姐夫送去!”

等金堂出了门,向侍郎突然道:“令郎和郡王感情真是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