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饮了一口茶,下了椅子,一抬头就看到李钺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金堂立时就不大服气了,不就是写字吗,最近虽然没怎么用心,可我底子在啊,我就不信能差到哪儿去!

金堂走到一半,就被姐夫招呼到桌边去坐着了,虽然用的不是书桌,但各样用具齐备,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姐夫,写什么啊?”金堂铺好纸,等着决定自己未来十几天命运的一句话。

李恪看了他一眼道:“就写,‘学而时习之’和‘温故而知新’。”

这确定不是有言外之意?

金堂紧了紧捏着笔杆的手,好悬没忍住变脸的冲动。

第一个字,学,是什么结构来着?对了运笔用力得对,落笔不能拖泥带水。

金堂落下第一笔,眼角余光扫到姐夫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落第二笔时,就稍稍有些不成样子,与预想中的位置骗了些许。

糟了,金堂心下一凛。

经此一遭,就算是姐夫站在身边,一直不动,金堂也玩玩不敢分心了。

一个字写不好,还能算紧张,要是再多两个字,只怕就要尝尝水深火热是什么样的了。

等到最后一个“新”字完成,金堂仔细审视一番,觉得还算过得去,才总算松了口气。此时再倒回去看第一个学字,似乎也不算丑了。

金堂搁下笔,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李恪的脸。

得得得,要债度日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这年头的至理名言,借钱的才是老大,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