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见状,忙坐到刚闲下来的李铮身边,独留李钺一个人面对李恪。

李铮笑着为金堂斟了一杯茶,小声道:“小舅舅不必紧张,爹先前说了,你才开始上课,只先考你背诵的东西。”

金堂听罢,松了口气,若只是背诵,再来十段,他也不怕的。

“不过……”

“不过什么?”金堂耸耸鼻尖,道,“明正你这是跟谁学的,说话居然还带大喘气的。”

“是我的不是,”李铮指了指一旁的笔墨,道,“爹有意还要考字。”

金堂眨了眨眼睛,心里的弦立时便绷紧了。

打从跟李恪学完那封书信,他就少有动笔的时候,便是平日先生布置的作业,他也极少再像那时一般仔细揣摩了去写。

“那完了,”金堂苦着脸道,“我久不动笔,只怕是达不到姐夫的要求的。”

“小舅舅不必担心,爹不会说你什么的,”李铮连忙安慰金堂,却像是起了反效果。

金堂看上去更心塞了,这还不如口头上说一说呢,至少说完之后,就不怎么会加练了啊:“姐夫以前也经常来考教你们功课?”

李铮点了点头,道:“有时忙的厉害,爹便一月左右来一次,若有空闲,一旬一次,甚至几日一次也是有的。”

“这村子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考教功课不是在府里一样能考教吗,”金堂道,“一旬一次,你们也能回府了吧。”

李铮闻言,待要开口,便听见李钺的考教已经结束了,忙同金堂示意。

“金堂,”李恪喊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