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金堂问,“姐夫呢?”

“爹在前头骑马呢,你在马车上睡觉,爹就叫我们陪着你,”李铮解释道。

“多亏了小舅舅你,”李钺小声道,“不然清早上雾气这么大,我们还要骑马,等走到了地方,衣裳都要被浸润一层,哪儿能像呆在马车里头这么舒服。”

说到衣服,金堂将视线移到李钺两个的衣裳上:“你们怎么穿上短打了?”

“这有什么,过会儿为了方便走路做事,还要穿草鞋呢,”李钺道,“小舅舅别说我们了,你该不会还没看自己的衣裳吧。”

自己的衣裳?金堂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还真是和李钺他们一般无二的短打。他挠了挠头:“要做什么事啊?能不穿草鞋吗?”

金堂将脚伸了出来,裹着袜子的小脚和李钺等人比起来,的确袖珍极了。

“我以前从来没穿过草鞋,要是被磨破了怎么办!”

李铮李钺显然也是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情,两人对视一眼道:“不如,先问问爹?”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穿,”金堂道,“我穿过北地的苇编草鞋,那草条是煮过的,一点也不刺脚,青梅还在上头上了一层布面子,穿得比平日的布鞋还舒坦呢!”

“小舅舅你快别说了,”李钺道,“你再继续说下去,我怕我都要仇富了,我爹娘都说男孩儿要糙养,好多事都叫我们自己做呢!”

“是吗,”金堂想了想道,“别仇富了,我这回出京,给你们带了几样礼物,到时候你们用以用来给媳妇下聘的那种,我请娘看过的,必然都是合适的。”

“前些日子我没什么精力,给忘了个干净,等咱们回了家,你们再来仔细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