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听了这话,倒起了心思:“娘若舍得,便叫金堂住在我院里,铮儿钺儿都大了,我正闲得没事,每日也能看着他做些功课,相公在家时,也可时常督促他些。”

“这只怕不妥,”徐氏条件反射道,“你是知道金堂日后的路的,只要叫他这辈子平安顺遂,日日顺心也就是了。”

“可这不冲突啊,”谢斓道,“读书明理,金堂如今年纪小听话,咱们都看着他,还无妨。可咱们总这么纵着他,又不叫他知道是非对错,难免招惹祸患。”

“那些个一般的祸患,咱们给他处置了,可要是日后大了,他招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事呢?”

“姐姐,我听话的,”金堂可不想读书受累,要是再累死一回,他只怕是再没有重活一次的机会了,“我不惹事的!”

金堂就差没拍着胸脯保证了。

金堂原以为自己保证了就算,哪知道反倒是他做了保证后,徐氏心有触动,同谢斓道:“我再仔细想想。”

谢斓原本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哪知道还能峰回路转,当即应了下来:“娘你和爹什么时候决定好了,随时和我说就是,金堂是我亲弟弟,我还能不盼着他好?”

这倒是实话。尤其是在大哥二哥明显“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这最小的一个弟弟,极可能是谢斓未来的依仗,她自然要盼着金堂好。

“可是,我不想读书啊,”金堂一脸认真的掰手指头,“他们都和我说了,要是读书,要读那么那么多。”

金堂比了一个大圆圈,其实他人小,再怎么比划,也还是大不到哪儿去。

“起码要有爹的书房那么多吧,”金堂比划完,又开始数,“而且读书好累的,要每日鸡叫的时候就起,太阳落山了还要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