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物是一串木制十八子手串,用料算不得珍奇,但从上头的包浆看,必然是主人的爱物。

金堂翻来覆去的将手串翻看好几回,也没看见什么记号,不满道:“这是哪门子的信物,连个提示都没有,谁知道他是谁。”

谢父站在金堂身边,也把那手串看了好几眼,只觉得眼熟,一时间却也不大能想得起来。

金堂见谢父陷入沉思,眼珠子一转,道:“爹,不如我先出去探个底,若果真是熟人,我再叫人来回你,你等我啊!”

“金堂!”谢父喊了一声,见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便只笑着摇摇头,叫了一贯跟自己出门的管事来,“去跟着金堂,别叫他吃亏。”

金堂走在半道上看见那管事跟来,便知道今日这事儿算是过去了,脚下步子也不由轻快几分。

待到了府门前,金堂果然见一辆马车停在外头。那马车单从外头瞧着,就要比别的大上几分。

嗬,不按规定制式来,这人要么胆量包天,要么就是有权有势。这样的人……

这马车除了大,暂且还没太多不同,金堂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问门房道:“马车里便是方才送信进来的人?”

“四老爷,”门房先行了个礼,而后道,“正是他们。”

“只躲在马车里,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认识我爹,”金堂故意把话说得稍大声了些,保证那马车里的人完全能听见。这样的话旁人说来十分失礼,可金堂人小,还能称一句童言无忌。

随后,金堂领着人走近了几分:“敢问,这位……”

金堂话说个开头,帘子被掀起一个角,露出一张精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