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见他们面上惶恐,才又觑了一眼徐氏。

“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徐氏说着,又看了面前两人一眼,“都老大不小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两位兄长起身,金堂慢吞吞走到徐氏身边。

“娘,”二老爷忍不住道,“您去颍川,到底不该长住,爹还在京中呢,您不念着我们,也该念着他啊。”

徐氏轻笑一声,却满心失望:“这事儿还是你爹提的,也不独我去,是我和你爹同去。”

看着两个儿子一般无二的震惊神色,徐氏道:“到时候你们想分家还是勉强住着,都随你们,我们和金堂的东西,近些日子便都会送走,也省得你们看着旧物,心里不自在。”

“娘!”大老爷张了张嘴,“儿子,儿子……”

“当不起,”徐氏这话有些尖刻,“从小到大,我教你们要友爱手足,可从没教你们左右手拉着不同的人,还把脚推出去一刀砍了!”

徐氏渐渐冷静下来,继续道:“我心都要疼碎了,你们竟不觉得疼?”

“大哥、二哥你们先回去吧,娘要小憩一会儿,”金堂心疼徐氏,对两位兄长很有几分不满。

徐氏看向金堂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铮儿、钺儿不是快成亲了?我挑了些东西出来,到时候叫姐姐给他们添在聘礼里去,”金堂有意转移徐氏的注意力,主动拿了单子出来,“娘帮我再挑挑合适的。”

两位兄长悄悄退了出去,金堂见徐氏似乎毫无所觉,也不敢提醒。

徐氏认真的从单子上挑挑拣拣,最后也只留了几件最恰当的,预备一并带去,只等到时候视女方喜好,再做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