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带感情的嗓音。

“怪不得我能打开教堂那扇密门,当时还以为是奇迹。说回来那群猎狗怎么可能没发现那道门嘛,原来我自己也足够白痴。”

试图抛下一切的旅行,结果只是被设计好的圈套。

“呐,王耀。为什么威斯特还活着?我们都想不通,他还好好的四处蹦跶,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亚瑟俯身压在王耀身上,咬着那人的耳垂,用舌尖舔舐。

“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又是什么时候和教会碰面的。还是说,一开始就是商量好的呢。”

“喷泉……在克利夫登的喷泉许愿的时候。亚瑟,你从伦敦离开的时候就经常睡过去,直到克利夫登遇见威斯特他告诉我实情,事先我不知道……”

犬牙刺入了皮肤,穿破动脉,血液迅速浸染了亚瑟的嘴唇。王耀挣扎了两下,在疼痛与快感中声音都漂浮不定:“那些药可以让你好过来,我必须让你好过来……你有在听吗?”

听不到。

更大的吸吮与吞咽,让王耀脑部越来越晕眩。他努力睁大眼眶,眼前一阵又一阵发黑看不清东西。吸血鬼的牙齿终于离开脖颈,露出一脸餍足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亚瑟伏在王耀上方,困惑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茫然无辜。

“不过没有关系,我知道王耀一定是为了救治我才用我的血去换药的。”

耳朵里始终消退不散的噪音让亚瑟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

“可是为什么不在决定这项交易之前先找我商量?是因为你觉得我一定放不下贵族所谓的尊严吗?比起那个,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

亚瑟的手指继续下滑,拉开王耀的衣襟,停在了心脏的位置。从指尖传来这个人类微弱却坚定的鼓动,没有任何杂乱。他觉得很好笑,于是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