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莓寂静如鸡,阮存云疑惑转头,看到小莓脸上恍惚的表情。

“小云……”小莓深深呼吸,“你说,你之前每次带饭来,就是在这一间休息室吃的?”

阮存云莫名紧张:“是的。”

“你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小莓愁苦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能活到今天”。

“难道不就是一个普通休息室吗……”阮存云越说越没有底气。

小莓服了,用一种悲悯的语气告诉他:“这是秦总私人的休息室。”

这句话宛如深水投炸|弹,太阳撞地球,阮存云耳边嗡嗡的,他听到远方小莓模糊的声音:“傻孩子,正是因为这是秦总的休息室,所以从来都是空荡荡的啊!”

阮存云在清凉的办公室里感受到了盛夏中暑的感觉。

小莓把大大敞开的门合拢了一些,指着门说:“你看,这上面有个牌子,写着只有cto能进……诶,牌子被谁拿走了?”

小莓挠挠头,在手机里找到了公司平面图,给阮存云看:“你看,这上面标着呢,秦总休息室。”

此刻阮存云已经听不清别人的声音了,他满脑子都是,他在休息室吃饭、睡午觉、练演讲,被秦方律看到过好几次,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是他的休息室!

一觉醒来后身上多出来的毯子,又是谁给他盖的?

整个下午阮存云都有点恍惚,他竟胆大包天地把秦总的地盘当成了他自己的窝,横行数月,毫不收敛。

作为一个社恐,阮存云已经尴尬得要冒烟了。

那么问题来了,秦总为什么几次三番地看见自己却不管呢?

这是个更严重的问题,把阮存云拉入漂浮的深渊。

他隐隐地觉得,秦方律和他的上下属关系,似乎有点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