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想,这些年过去,或许谁都没有停止成长。

不论是他,还是他年过半百的父亲。

一刀劈裂开的深谷永远无法愈合,在僵硬的岁月里加重腐蚀。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迟到了太久,他们好歹回头搭起了一座简陋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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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会展行程一晃就过

,这趟出差算是大获成功,凯旋而归。

最后一天的晚上,朱翰到底还是没去成酒吧,公司一起吃了一顿豪华海鲜自助,每个人都舒坦了。

回程的飞机上,阮存云还是和秦方律挨着坐一排。

借着递果汁的机会,秦方律自然地问阮存云:“好点儿了吗?”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阮存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好多了。”阮存云尝一口橙汁,今天的是甜的。

“我爸和我聊了几句,算是我俩关系破冰了。”

秦方律笑着“嗯”了一声。

“我爸是去找您了吗?”阮存云想起这茬,鼓起勇气问道,“您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突然开窍了。”

“阮总想要带你回他的公司工作。”秦方律毫不遮掩地说了事实,然后顿了一下,“我倒也没说什么。”

秦方律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我只是让阮先生知道,他再不好好尊重你,你就得永远被我扣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