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悬挂着,强忍着,不让它滚落下来。

南文卿不知道这样的眸中,到底是多少年的固执,和一往情深。

半晌,阿彩开口道:“若我用封枝雪的解药换她,陛下你愿不愿意?”

“朕如何帮她做主?”南文卿笑道。

“你做得了主。”

阿彩缓缓道:“她早已将自己活成了行尸走肉,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么多年来,夏翌的离开是她唯一一次自作主张。”

“她早就将你,当做她师尊给她留下的一切。”阿彩苦笑道。

“既然如此__”南文卿叹道:“朕恐怕不能答应。”

“丞相于朕而言,是一切,但阿瑶于朕而言,是挚友。当年若不是她守住镇南关,大南如今恐怕还是千疮百孔。她的心捂不热,朕却决不能负她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

“她啊一一她或许并非不喜欢你,只是她看不见自己的心。”

“但是朕做不到让她先受命与你在一起,再慢慢去看见,该如何选,是她自己的事情。”

阿彩敲了敲那墨兰的叶子,温声道:“若是丞相因此丧命呢?”

南文卿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朕会带着他的那一份,带着他的心愿,好好活下去。”

他看向她,平静道:“阿彩,朕是皇帝啊,朕的身上背负着太多,不允许朕轰轰烈烈地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