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手要相对小一些,包不住他。

离得很近,夏翌甚至可以瞧见他脖间被自己用剑划伤留下的痕迹,才结痂不久。

明明不久前才针锋相对,夏翌脑子一团乱麻,竟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愣愣地由南文卿捂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若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的。”南文卿轻轻哽咽道。

“没有苦衷,臣蓄谋皇位已久,众所周知。”夏翌道。

“那为何当初在相府的那个晚上你不动手?”南文卿又道。

“孟奕瑶在王城,禁军也被她把控,臣忧心失手,自不敢轻举妄动。”夏翌头疼得紧,小皇帝这是又幵始套他的话来了。

“那你为何在酒楼的时候没有一剑杀掉朕,反而耽搁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在等孟奕瑶赶来?”南文卿猜测道。

夏翌一愣,片刻镇静应道:“漏算了而已。”

“从同州到王城路途迢迢,你若存心要杀朕,要夺皇位,不知有多少机会,丞相心思缜密,又怎会漏算这么多?”南文卿步步紧逼。

“陛下也知道臣机会多,说不定臣就是觉得大南天子俯首低眉,撒娇讨好的样子有趣得紧呢?玩腻了,再挑个好时候动手也不迟。”夏翌怕他再逼问,狠下心道。

“所以夏翌,你不讨厌我,对不对?”南文卿却忽然道。

夏翌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猛地一颤,有些无措。

“或许吧,陛下也可以当臣,更喜欢江山。”夏翌一动不敢动,沉声道。

“但我不能,不能让你将我锁起来做你的皇后。大南的天下是先皇打下来的,朕没办法将它送给你。”南文卿将他抱住,哽咽道。

夏翌怔住了,喃喃唤道:“陛下”“阿翌,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南文卿往他怀里缩了缩,搂着他的脖子,像极了去年深秋,他在相府赖着不走,因为怕冷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缩。

他还记得那时夏翌对他说:“陛下,您不该如此。”

夏翌也忽然想起了那个浓浓的秋日,他不知怎的竟将陛下给然后南文卿笑着回答他:“不该怎样?不该和你睡了,还是不该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