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人把这些送去鸿鸣馆吧。”太后道了一声,宫人将衣裳呈在容煜面前。

容煜拿在手上看了看,道:“儿子昨日送过去一些。今后要穿,让司衣鉴再做就是了,何必把这些旧东西给他,看着不像样子。”

太后闻言,凤眉微凝,“哪里就旧了,这是哀家一针一线做的,便是款式放在如今也不算旧。左右是放着,你替哀家送过去,也算不白费了从前的心思。”

“好好好,朕一定把母后的心意尽快送过去。”

容煜笑了笑,让阿四将衣裳仔细收了起来。

太后这才展露了笑颜。

这些衣裳原是从前做给容煜和容熠两兄弟的,容熠夭折之后,为了不睹物思人,太后便将东西锁了起来。如今能拿出来送给别人,想来心下也看开了些。

白日没什么时间,晚间才有功夫在殿内歇上一歇。

江逸白这孩子虽然年纪小,脾气可不小,说不吃饭就不吃饭,总跟自己个儿过不去。

案上的烛火暗了一暗,阿四见容煜走了神,挑了挑歪倒的烛芯,低声提醒道:“除了太后,奴才还从未见过陛下这么惦记一个人。”

容煜看了他一眼,道:“不惦记怎么办,人活着送过来,总不能给他横着送出去。”

阿四叹了口气,道:“也是,那西云也忒不实在,这小太子骨瘦嶙峋的,不知在那儿受了多少苦。咱们照顾不周,倒是咱们的过失。”

“是这个理儿。”容煜撂了折子,喝了一口面前的川贝枇杷汤。

银勺子里的汤冒着热气,入口甜甜润润的。冬日里燥的很,太医院送来的东西倒是很合胃口。

早间在朝上听两位皇叔吵的头疼,如今总算是可以清静清静。

不多时,鸿鸣馆又有內侍前来,说小太子今日被一个叫若水的內侍敲开了门,两人说了会儿话,还一同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