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的意思很明显了,他选的布菜的都是修为好,还在比试中输了的弟子,好让那些撺掇太一仙门举办竹枝新会的人知道,太一仙门不只有含章。

二十年又如何?

五十年以后,一百年以后,一千年以后,灵虚飞升后,太一仙门还是正道魁首。

要说这些年轻弟子已经让不少门派的长老汗颜,那含章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有些龟缩了。

含章从殿外走来,殿外那些弟子们看的都呆了,试问哪个修仙者不曾想过,就像当年的含章仙尊一样,一人一剑,力挽狂澜,在生死关头,拯救黎民万千于水火。

家喻户晓、人人传唱,二十四洲所行之处皆是他的传奇。

如今这个人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不曾执剑披甲,大行杀伐,就吓得他们心跳如擂鼓。

万俟夙夜脸颊都红了,这样的师父,他与有荣焉。

众人顶礼膜拜:“拜见含章仙尊!”

二十四洲,绝无仅有的仙尊,唯一的渡劫修士。

他们中间不少人,倘若没有含章仙尊,可能都不能出生在世上,父辈早战死在生灵涂炭的百族战场上了。

含章目不斜视的走进正殿,万俟夙夜如同所有看着他的人一样,目光在随着他移动。

这样的万众瞩目的含章,他怎么相衬才能配上?

“我来晚了,师兄恕罪。”含章说,他也只要灵虚恕罪,旁人都在他之下。

不管他们是大乘,还是化神。

三十六仙宗的长老们大气都不敢喘,都恭敬的说:“见过含章仙尊。”

“诸位多礼了。”含章说着,在灵虚身边落座。

万俟夙夜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一片衣角才收回目光,对他的敬重都化成内心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