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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樾缓缓的皱起了眉:“这就怪了……原本有了画像,全都对上了,这样一来,又多了一桩难解之事。难道说悬崖上袭击你的人,居然另有其人?如果不像魏武与你有旧怨,那这人突然出现,下这样的狠手,是为了什么?”

谢斓突发奇想:“景景,你说,有没有可能……武道盟这桩大案,其实真凶就是魏武,然后有人发现了他的暴行,又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设计让我们掉下断龙涧,发现此事?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魏武?”

景樾沉吟的拍拍她脑袋……

若是袭击之人另有其人,他想要谢斓的命,何须一招……这远比打伤她、令她掉下悬崖容易的多,倒真的像是有意让她落水,然后发现天坑,追查此案。若此事出自大楚大锦大岳,三国都可能有这样的动机,可掀起如此风波,却不留人居中斡旋,把控方向,这实在说不过去。

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摇头道:“且慢慢想罢!先把这个魏武解决了再说。”

“不忙,”谢斓道:“这会儿我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却以为还没暴露,正好慢慢查究……我还是觉得,他有很大的嫌疑!姓朱的哪会有好人!”

景楼主毫无原则的点头,微笑调侃,“说的对!到时斩真凶顺便报私仇,也很省事。”

谢斓瞪了他一眼,突发奇想:“尔尔?”

常尔尔答应的很快:“哎,小斓哥,什么事儿!”

谢斓道:“你不是会看面相么?不是神乎其神么?难道不能看出是谁杀了这么多人?”

“老大!这个……”常尔尔挠头:“面相不是这样看的,例如说有人眉带煞气,眼间横纹,命有劫数这种能看的出,但怎么说呢……这面相说到底,是取决于自身的,如果此人杀了人,整日忧日忡忡,就会在身体上体现出来,如果此人报应将到,自身会有所感应,面相上也会有征兆……如果此人自认为所做天衣无缝,思虑不扰,那即使在面相上,也是看不出的。”

谢斓皱眉半晌:“意思就是……脸皮厚的看不出吗?”

“当然不是!”常尔尔瞪大了眼晴:“怎么能这么说!这是很高深很艰深的一门学问!一句两句说不清!”

谢斓想了想:“就比如说我已经能查到真凶是谁,证据确凿,真相即将大白于天下,那个老谋深算的凶手也感觉到了,然后为此惶惶不可终日……他面相上就能看出来?”

常尔尔觉得她说的不大对,可是一时也不知怎么和她解释:“嗯,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谢斓瞬间扶额,她果然不该有走捷径的思想:“事情都要发生了,还要你看做什么啊!所以你们这种人要提点世人,一定要快对不对?要抓紧时间!不然说晚一步事情就发生了,那就完全体会不到你们的神奇了!所以你轻功才这么好对吧?”

景樾直听的哈哈大笑,常尔尔郁卒:“小斓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谢斓忍笑拍拍他:“不是,这是我的领域嘛,也不需要你越界帮忙。追查真凶还是我来吧。”

“也是,”常尔尔瞬间被抚慰:“等到你需要看手相面相问事扶乩的时候我一定帮忙!权谋布局行军布阵有樾哥!需要风水堪舆奇门遁甲有倾城哥!咱们各有所长!”

谢斓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点儿小忧伤,她总不能说你们家有什么尸体要验爷免费帮你验?有什么案子爷免费帮你查?所以整骨术还是要学的,不然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景樾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各司其职,各有所长,彼此却又能合作无间……这其实就是诸葛术藏门的理想状态,所以是否上天注定,这小丫头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第216章 误会就是这么形成的

回到静室,谢斓不知第几次翻着万户侯送来的调查笔录:“你们看,足足有十一个人,曾经看到魏武在观日亭中打坐,而岳浩清只有一次,上官聆则一次也没有……”

上官聆恰好踏进门来,静静的道:“魏师弟性子浮燥,常常难以静心,师父要他选在山野间打坐,感悟天机。所以他打坐,通常都是在半山亭和观日亭这种地方,这不算什么。”

谢斓嗯了一声,没有抬头,忽听常尔尔轻咳了一声,谢斓心头微跳,又若无其事的翻了一页,这才抬头,不动声色的瞥过一眼。

上官聆正负手站在门前,却有几只淡黄色极小的蜜蜂正绕着他转来转去,谢斓不由得微微一怔。

当时她再入天坑时,发现凶手仍旧是借助崖壁上的树离开,所以让顾倾城帮忙配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洒在了这些树上,凶手若是再入天坑,沾到衣服上之后,即使洗澡沐浴也难除去这种味道,人虽然闻不到,但顾倾城养出的金蜂却能嗅到。为何上官聆身上会有药粉?难道凶手居然是上官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