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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雪夜, 冷风呼啸。

三下叩门,短促却清晰。

木屋内,池藏风倏然一怔。

敲门声仿佛没有哪里特别, 但格外节奏的熟悉。没有事前听到脚步声,意味有人踏雪无痕而来。

来者何人,呼之欲出。

嘎吱——

木门应声而开,则见一人青衫颀长而立。

黄药师原本的借宿问话都卡在喉间。重逢相聚来得太突然,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三年零三个月,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十九个月。

哪怕步入十绝关时有准备,但只有真正分开后才知离别的滋味,更不提猝不及防发生了出关意外。即便感应法器表明两人在同一时空, 但没有切实见面前,谁又敢保证不存在另一个意外。

一时间,四目相对,脉脉无言。

黄药师目不转睛地看着池藏风, 袖中手指微颤,但立即克制住没有动。

他甚至放缓了呼吸, 生怕眼前是旅途劳累过度而出现了幻象, 只要有任何动静, 幻象就会一触即破。

半晌对视,池藏风灿然一笑打破沉默,“阿黄,我的阿黄, 你来啦。”

黄药师觉得这一声“阿黄”太过动听, 让他情不自禁地浅浅笑了。

以往怎么会觉得这个称呼傻乎乎的呢?可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像叫村口的毛茸茸回家吃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