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头，哀求道：“方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就让我伺候你吧！”

方雄生气道：“岂有此理，我不要你伺候，你赶快走，你在不走我就叫人赶你走。”

女人突然双手掩面低声地啜泣起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身子在水中不住的颤抖着。

方雄这下倒慌了，自己可是连她的一根汗毛也没碰到，她哭什么？她这一哭，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把她怎么地了。方雄也不敢过去，只得连忙摆手，说道：“你别哭了，引来人，我可麻烦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女人果然就不哭了，擦了擦眼泪，用浴池的水洗了洗脸上和身上的化妆品，那是一张清秀脱俗的脸庞，脸上丝毫没有淫荡的痕迹。她悠悠叹了口气，说道：“方先生，你别见怪，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一天没接到活，没赚到一分钱。但我需要钱，我的母亲在等着我赚回去的钱救命。”

方雄微笑着看着这女孩，他的年龄、社会经验和工作经历使他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母亲是什么病？”

“肾病，尿毒症。”

方雄轻轻哦了一声，没说话。

女孩苦笑道：“医生说要治好这种病最好的方法是换肾。医疗费得30万。30万！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我能怎么办呢？”

方雄心里荡起一丝波澜，说道：“你父亲呢？”

女孩咬牙道：“那个男人早就抛弃了我们母女，母亲得病后，我找他要钱，你从此就消失不见了。”

方雄疑惑地看着那女孩，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女孩突然哈哈笑起来，说道：“假的，都是骗你的，你让我伺候你，就算你帮了我的忙了。”她慢慢地从浴池的一边向方雄靠了过来，轻轻地搂住方雄的腰。

方雄浑身一阵僵硬，低头看到女孩天真秀气的脸庞，他一点欲望的感觉都没有。他不是花花公子，他有足够的同情心，虽然还不知道这女孩的话是真是假，但只要稍微有点同情心的话，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女孩的服务。

过了一会，方雄轻轻掰开女孩的手，严肃地说道：“真的，我不能这样，请原谅！”

女孩蓦然地松开手，离开方雄远远的，低下头说道：“我知道自己很贱，你是个好人，不愿意搭理我这样的人。”

方雄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孩苦笑道：“算了，我今天是一分钱也赚不到了。”

女孩从浴池里出来，拉过毛巾擦干身子，捡起地上的日本和服穿好，披散着头发就要出去。

方雄怔怔地看着她，她的年龄和自己的女儿几乎一般大。女儿现在在美国留学，和她的母亲在一起。自从离婚之后，妻子便带着女儿远赴美国，再不回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是每月给女儿寄去一笔足够她花销的费用，除此之外，他只能是对照片思念女儿。但女儿和眼前这个女孩相比，尽管女儿的家庭生活不算圆满，作为父亲整天忙于股市而疏忽了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但女儿还是幸运的，有爱她的母亲和使用不尽的钱财。

那女孩就要走出房间，方雄突然说道：“你先别走！”

女孩回过头，问道：“干什么？”

方雄也不看她，说道：“你正常的话一晚上能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