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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不开心。

非常、非常不开心。

她弓起身子拒绝了这些新仆人——与在教团里时见到的没什么不同,教团里的旧仆人们好歹知道尊敬地远离她——不,不,不,明明她是想要有温度的触碰的,但这种触碰不行,这种触碰恶心死了,这种触碰——

和垫子上的玉石一样。

没有温度。

她发脾气的举动让男人生气了。

他把笼子丢到沙发上,呵斥她“老实点”,还把她锁了起来。

——锁起来就算了,竟然锁到这个连伸懒腰都没空隙的破笼子里,一口水一口吃的都不给——我以前的仆人们就算是伺候锁起来的我也是从不敢怠慢呢!

沈凌觉得这个仆人很不识抬举,特别不识抬举,她生气了,她要抗议,而自己在外面的世界里暂时不是“祭司”,所以完全不用考虑“谨言慎行”——呸,毛线球的破“谨言慎行”——

她撤回了给男人的赐福,用指甲切开笼子,决定拿了报酬就离开,继续巡视世界。

沈凌嗒嗒嗒跑到男人小女儿的房间,试图咬住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娃娃,拖着它的耳朵帅气消失在夜色里。

她用肉垫轻轻推开门,轻轻跳上床。

——没有兔娃娃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都没有。

男人的女儿也睡在了有着昂贵刺绣的床上,墙上挂的不再是独角兽玩具而是摇滚明星的海报,曾经堆满布偶的桌子上全是昂贵冰冷的化妆品——

沈凌茫然地走到她的枕头旁边。

肉垫碰到了真丝睡衣、真丝眼罩——和那些宴会上如出一辙的触碰。

又滑又腻,冰冰冷冷,散发着高档昂贵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