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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人碰碰我的爪子?”她对伫立在一旁的监管主席说,“这些仆人就这么愚蠢失礼吗?全都这样?”

对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失敬后很快低下头。

“请您不要再说笑。”她回答道,“您两位执事的失职导致您得到了错误的认知,继续执意而行会给您与执事们都带来麻烦。”

啧,烦死喵的讲话腔调。

沈凌咕哝道:“那你来碰碰我的爪子。”

女人把头低得更深:“您是尊贵的祭司,请不要说笑。”

——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往我头发上乱戴的东西,一点都不喜欢你们逼我穿上的东西,更不喜欢你们给我送来那些硌爪子的摆件——愚蠢的仆人,给块抱枕有那么难吗?就连睡觉的垫子上,也会有奇奇怪怪的刺绣——它们总刮到我的毛毛。

沈凌很不满,沈凌很不高兴,沈凌觉得这些愚蠢的仆人未免太愚蠢了。

于是她提出了抗议。

接着,她看到很多很多面色苍白的仆人双手捂脸,跪在地上向她磕着脑袋,磕到淌出低劣而腥气的血液。

监管主席依旧把头低得很深很深:“她们在祈求您的原谅。您愿意原谅她们在照顾您起居上的疏忽吗?”

沈凌茫然地问:“什么?”

“这是负责给您的枕垫刺绣的绣娘。”

“这是负责采购金银玉石供您赏玩的女官。”

“这是……”

黎敬雪把那些惶恐不安,面色苍白,额头还滴着血的脑袋一个个指给她看,最终说——

“您是尊贵的祭司,如果这不是您的有意为之,请您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