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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窈勉强一笑:“没事,大爷在哪儿呢?”

“姑娘,大爷大爷不让人进”秀禾手里还端着药碗,有些委屈。

要是等到药凉了,又算是白熬,人病了,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阿窈接过药碗,安抚她:“没事,屋里就交给我。”

双耳高脚香炉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杨岑两眼望着虚空,似是在想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没想。

开门的动静——他的耳朵倒是越来越灵敏了。

“出去。”杨岑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很轻,却冷。

“让谁出去呢!你也想让我跟娘对爹似的?”阿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皱着鼻子生气。

杨岑一愣,让人柔声细语哄了几天,命运无由,前方无路的气氛越加浓厚,他听得心烦,索性让人全都避了出去。

他抬头看去,又是一惊。

阿窈平日里不常打扮,今天竟少见地上了妆,唇瓣如同揉碎的桃花瓣,色泽柔润,同鬓边一枝开得正好的秋海棠相映成趣,好似雪室里探进了一抹春光。

杨岑心里闪过千万个思绪,却不知都是些什么,他苍白着脸,微微一笑:“这时节怎么有花呢?”

阿窈安然回身,稳着声音,不让他看见又泛红了的眼睛:“暖房里送来的,好大一捧呢!说今年开得难得。”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阿窈照样舀了汤药,吹凉了,举起勺子。

“娘怎么样了?”

阿窈的手忽然顿住了:“你怎么知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