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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本来就有埋怨,这时候一说,便露了出来。

谢长亭见杨岑躺在床上不敢有大动作,就如同个废人一般,再也忍不住哭起来:“兄弟,哥哥欠你一辈子!”

不过因着自己贪玩,却累得杨岑往鬼门关走了一圈,谢长亭每每想起,几乎想让时间倒流,他便是该有此劫也该自己去受,莫要拖累了不相干的人。

可惜崔氏不咸不淡,并不放人进去,只说杨岑要修养。

不然,他哪能等到现在?

“你嚎什么?我还没死呢!”杨岑全身上下只能稍稍挪动,仰天翻个白眼,实没好气儿。

“我又没有什么别的嗜好,与你过一辈子做什么?要过也是与我娘子一块过。”

谢长亭抹了眼泪鼻涕,自己也不大好意思,杨岑正有事要问他:“先前那只断了脖子的马,你有没有回去查过?”

谢长亭眉毛一动,看看左右,杨岑知道他有话说,便打发了旁边的人。

“虽说那几日忙来忙去,娘还是遣人去看了。”

“如何?”杨岑知道必有缘故,迫不及待问道。

“马蹄铁不知怎么松了,蹄子上踏了一根钢针,狠狠钉到里面去了。”

杨岑恍然,大怒:“怪不得!”

怪不得那只马越跑越癫狂,凶性大发,竟连主人也顾不得。

他们这些人骑的马,都是专门训过的,比军马还要严苛许多,见得阵仗多了,极少有受惊的时候,脚力又好,身体健壮。

当日发狂的马是谢长亭从小马驹的时候就养起来的,跟他感情极深,很是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