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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从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

纪旬忽然意识到他和景迟忽略了的地方。

从第一天因为瘟疫的扩散而开始死人时,他和景迟只是看了看各个房间里完全分辨不出身份的尸体,和剩下活着的人,就直接先入为主地做出了另一个女仆身份的玩家也已经死亡的判断。

如果说她只是将第一天清晨因违规崩了人设的那两具尸体搬了出来,伪装成自己的模样呢

她的角色会有要去厨房的时候,所以可以知道尸体的位置,如果说她本身的任务就同其他人不一样呢……

故事里的贵族遭镇上居民的背叛,在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被偷偷潜入的对他恨之入骨的那些人残忍杀害,而导致他被误解的,那个由他捡回来的来路不明的男孩却没有救他。

纪旬虽然不知道从前男孩没有能保护贵族的缘由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了,他只能看着景迟被杀害,却什么都做不到。

滚烫的泪水从眼中不断地滑落,纪旬疯了一般地捶打着紧闭的房门,用力地扯着门与墙壁之间的缝隙,直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利器没入肉|体的声音从纪旬的身后传来,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纪旬瞪圆了眼睛,缓慢地转过身,他看着女孩那张在他原本印象中胆小怯懦的脸,此刻满是冷漠,而锁骨处都已经有些溃烂痕迹了的景迟,心口处被她捅出了个裂口。

正汩汩地往外淌着鲜血,将蓝色的床单染成了紫色。

可那到底是景迟,怎么可能就甘愿这样任人宰割。

只见景迟飞快地做出了反应,从枕头下掏出了那把他曾要赠给纪旬的匕首。

景迟的身体此时已经很虚弱了,连握着匕首的动作都不同纪旬记忆中那般流畅了,但他还是以他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起身,在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惊愕的眼神里,割断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便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似的,身体一斜倒回了床榻上。

眼前的场景,在纪旬的泪水间变得模糊,与许多年前另一幅相似的画面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