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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得到了景迟的答案,纪旬点了点头,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接了一个吻,然后便起身开始换衣服:“走吧。”

“应该除了我们所有人都死绝了吧。”这是这两天纪旬唯一一次提起这个话题,甚至是用开玩笑的语气。

但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景迟,都知道其实纪旬的心理状态并不轻松。

其他玩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随着剧本的流程行动,生病,最后凄惨的死亡。

而相对自由的纪旬却哪怕已经快到了规定时限的最后一天,却仍然没有想明白副本所提供的线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对其他人的愧疚感其实一直在折磨着纪旬,只不过他刻意逃避了这个问题,而景迟显然也是了解他的,这段时间内并没有给他闲下来可以滋养负面情绪生长的空隙。

面对纪旬故作轻松的玩笑,景迟并没有给予相衬的回应,他甚至在听到了纪旬的“走吧”二字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半敞着丝绸质地的睡袍,倚靠在木质雕花的床头,看着纪旬的背影微笑。

纪旬穿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对着镜子随意地抓了两下蓬松的头发,见景迟仍然在不远处慵懒地坐着看自己,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由地感到奇怪。

他转身朝床地方向走了过去,语气揶揄地与对方插科打诨:“怎么,要我亲自伺候你换衣服不成?”

可景迟不说话,只是笑,眸中流转着纪旬看不懂的情绪。

再怎么迟钝,纪旬也该发现不对劲了,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到了景迟的身边,一把抓住对方藏在被子里的手。

景迟那只骨节分明很是清秀漂亮的手的手心出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溃烂。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纪旬扣紧对方腕骨的手有些不受控地颤抖。

怎么可能……他和景迟两个人除了第一天的那顿餐食之外,连水都没碰过,为什么景迟还是染上了疫病。

“小旬,你自己去吧。”景迟将手从纪旬那里抽离开来,然后用另外那只完好的手掌捏了捏他的耳垂,像他平时喜欢做的那样。

“这层最东面上锁的书房,戒指是钥匙。”景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但却依然带着笑意:“走吧。”